ai绪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阜亳】我和我的野蛮女医生2

※咕咕了许久的后续终于来了,建议从前文看起,回忆一下剧情orz【bushi


  现在是半夜一点钟,阜阳躺在柜台的躺椅上玩手机。

  亳州医馆属于二十四小时营业,谯嘱咐了他必须一晚上都要呆在医馆里。

  一个小时前……

  “正巧我的医馆是刚开的,缺少人手。”冰冷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呢?”阜阳摊手看着她,“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保安吧。”

  亳州想了想,道。

  “……”

  又是安保。

  阜阳闭上眼,拒绝回忆自己过去在凤阳楼做了三个月的免费安保工作只为了还一顿饭钱的往事。

  “我认为以你的身手并不需要我这个保安……”阜阳诚恳地建议。

  亳州只冷冷地盯着他,冰窟一样的瞳孔仿佛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你的身手在我之上。”

        盯了对方半晌,女人才冷静地道出真相,“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还手……

        “是因为占我便宜而愧疚?真是奇怪啊,像你这种野狗一样的人也会有愧疚之心吗?”

  亳州故作好奇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阜阳笑了。

  没错,女人的形容很恰当,他活得就像是一条发疯的野狗。

  “你猜得不错,确实不是因为愧疚。”

  亳州只看着他,等待答复。但等了半天,阜阳也没有继续往下解释的意思,于是她只好开口问道:“不打算告诉我原因吗?”

  阜阳没有回答,只道:“我接受你的招聘。”

  亳州也不再多问:“我的医馆二十四小时都营业,你的工作不仅仅是负责安保,还要承担起前台人员的职责,一会儿我会写一张药物清单表给你,如果有人需要买药,你就根据这张表和病人对应的症状,去取相应的药物给他们,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

  “你不呆在这里吗?”阜阳问道。

  “不了,我还有事。”亳州看了看表,“虽然我过几天就要辞职了,但我现在依然还是隔壁街医院的主治医生之一,在这个月结束之前,我还想拿到最后的工资。”

  阜阳:“……”

  ……

  好一个官二代独立女性离家出走节俭生活打拼事业追求理想的励志故事。

  阜阳这样总结道。

  他躺在椅子上,把空调开到最低温,打开手机,静静等待着老板娘的回复。

  过了一会儿,只听手机叮咚一震,他立即点入聊天室。

  “干什么?”

  “哎呀,别问那么多,”阜阳举着手机打字,“帮个忙呗,钟姐。”

  “再和你说最后一遍,老娘姓钟离!钟离珠!”

  一旦想到自己逼格如此之高的姓氏竟被旁人这般糟蹋,蚌埠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反正不都差不多嘛……

  阜阳撇撇嘴,毫无拉低他人姓氏逼格的自觉性,但出于潜在的求生欲,他还是没把这句腹诽给发出去。

  “知道了,所以现在可以帮我了吗,钟姐?”

  “……”

  蚌埠彻底放弃了,忍着火回复。

  “问题是你就不能再具体点么?姓曹的政治世家那么多,你要我怎么查?”

  “比如说……他们谁家有离家出走的女儿?名字里有一个谯字。”阜阳想了想,这样打字道。

  “拜托,人家大家族是傻子吗?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蚌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是没法知道,不过老板娘你就不一样了。”阜阳来了劲,“以你家族的人脉,要打探这点消息不会太难的。”

  对方沉默了许久,久到阜阳一连发了好几个问号来确认她是不是断网掉线了。

  “……我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大本事就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到哥哥的下落。”

  半晌,蚌埠只这样道。

  阜阳也沉默了。

  无意中戳到了老板娘的伤心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虽然对方并不能看到。

  他也不会安慰人。从小到大,他对别人好的方式就是把所有欺负对方的人都给揍一顿,哪怕自己也被打得遍体鳞伤。

  纠结了半晌,他也只在屏幕上打下了干巴巴的“对不起”三个字,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去的时候,对方又给他发来一条讯息。

  “我尽量查吧,过几天给你答复。”

  老板娘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不,再生老母!【??

  阜阳感动得涕零,心里盘算着事成过后,一定要请对方喝喜酒,婚礼的第一份请帖一定要先给老板娘……

  咳咳,想得有点远了。

  阜阳回过神来,看向天花板。恍惚间,他仿佛真的看见了未来的亳州正穿着鲜红色的嫁衣,向他缓缓走来,即便她的表情冰冷依旧,也难掩盖那肤白若雪的生来丽质……

  不对。

  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眼,结果手一个没拿稳,手机啪叽一下正中鼻梁,疼得他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弹了下来。

  “你刚刚在傻笑什么?”

  亳州一边靠着墙扶着胳膊轻喘,一边冷冰冰看着他语速飞快地问道。鲜血沿着她的手臂一滴滴地掉落在地板上……显而易见,她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

  阜阳被手机砸得两眼昏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鼻梁,揉拧了好一会儿才稍感清醒,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亳州,大脑随即当机了一秒,脱口而出,“你们医院是被派去阿富汗救死扶伤了吗?”

  亳州没工夫再和他扯皮,只见她一个箭步飞速冲上前,一脚将阜阳身后的躺椅踢飞了出去。瞬间,门外便响起了数十声枪响,把飞起的木制躺椅炮击了个粉碎……

  “这里是亳州医馆,二十四小时营业。”

  刹那间,像是被拉了闸一样,无数枪弹的爆破声不绝于耳。整齐陈列的玻璃柜台一朝全被打破,瓦砾碎片在二人周遭四处飞溅。刚刚还一片宁静祥和的医馆在顷刻间化为火海……

  外面充斥着恐惧绝望的尖叫,在这聒噪又可怖的灾祸之中,只有亳州一成不变的宁静。此刻,万千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人倒映在阜阳的眸里。

  他这才发现鲜血早已浸染了她大半边的白衣,可女孩依旧面色安然。她踩着高跟鞋,转过身来的神态优雅如常,平静的声线好似穿越了一切喧嚣,清冽如溪地淌进他心里。

  他与她对视,眼底是无垢的黑。

  “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然后为我取药治疗……”

  她忽然牵起一个微笑,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

  话音刚落,亳州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血染的少女闭上了眼睛,宛如一支璀璨盛放的彼岸花,伴随着在身侧爆炸的绚丽花火,一同直直地凋零在他的怀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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